【X27】只是些琐碎小事
*时间线是未来战后的、发生过指环战、没有发生过西蒙战和彩虹代理战的,原十年后世界。
*咕咕了七个月的10+线,和合集里另两个x27算是一个系列,不过故事之间没啥大关联所以单独看就好。
*私设如山,ooc属于我,如有不适请立刻点叉。
*如题所说是通篇流水账,我是菜田里绿油油的白菜,写的又白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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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混蛋boss带话,”
银发剑士做完战后处理报告,看着眼前这位前段时间用生命做豪赌导演了一场大戏的青年,嘴张张合合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他说,不准彭格列十代目踏入瓦利安半步。”
许是想到什么惨痛的回忆,斯夸罗皱紧眉头满脸都写着难言之隐。他再次陷入了欲言又止的尴尬境地,最后长长地叹口气,还是为了瓦利安的同事更为了自己补充道:
“但你一定一定要抽时间来一趟。”
想想还是不够保险,又加一句:
“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年轻的首领扶着额头表示自己也很是头疼,虽说他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可料到事情发生和事情真的发生是两码事,现在的自己除了苦笑外毫无办法:
“他的脾气我清楚,我会尽力……我也只能尽力。”
***
沢田纲吉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和xanxus搞好关系的……应该算是搞好关系了吧?
刚拿到高中毕业证书还没来得及打开看看,就被re•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合格的家庭教师•born一锤敲晕扔到意大利,刚睁眼就撞进了那双猩红的眼睛,他差点没两眼一闭长睡不醒。
幸好九代目及时走上前,慈眉善目地拉起他,慈眉善目地告诉他这次意大利之行的任务——在二十岁成年继承彭格列之前,跟着xanxus体验一下真正的黑手党。
于是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开始了和xanxus同吃同住的马肥鸭生活。
一开始他真的很怵这个凶神恶煞的暴君,更不要说他们还曾为了自己并不想要的继承权打过一场。哪怕自半彭格列戒指争夺战之后已经四年不见,但沢田纲吉天生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并不是那种会随着时间淡化仇恨的人。
沢田纲吉胆战心惊了好几天,发现xanxus对他只是视而不见,并没有要一枪崩了自己的打算,渐渐有些放下心来。虽然晚上睡觉时还是不敢放松呼吸,但日常生活里总算不再浑身紧绷。
是的总之不知道为啥他们俩睡在一间房。
仔细想想,他们真正开始试着了解彼此应该是在那一次。
瓦利安平时再怎么表现的搞笑团伙,本质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暗杀部队。而身为暗杀部队的杀手头子,xanxus自然也是有任务要做的。
那是在沢田纲吉这趟意大利之旅过了快一个月的时候。瓦利安接到一个极度危险的任务,但因为人手不够导致xanxus只能独自前往。
“那些垃圾有没有都一样。”
暴君趾高气昂的抛下这句话,只给担心跑过来询问情况的未来首领留了一个高傲的背影。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瓦利安以外的人插手交给你们的任务,可好歹重视一下自己的性命啦!你可是差点没命诶!”
瓦利安的杀手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对病床上躺着的boss炸毛的大男孩,觉得人生果然是一部玄幻大戏,有生之年我们居然能见到有人可以劈头盖脸的教育boss还没被抡到墙里与墙融为一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boss现在的情况确实不能把人抡进墙。
这次的伤势不允许杀手头子耍任性拆掉绷带,只能这么高高吊着胳膊和腿。没有方法让啰嗦的青年闭嘴,xanxus便选择闭起眼心安理得的忽视掉耳边的唠叨。
“我都说了我和你一起去,偏要自己一个人,逞这个能耐对你有什么好处啦?心里过不去的话你把我当成瓦利安的人不就好了!”
“就凭你?”
他终于舍得掀起高贵的眼皮分给沢田纲吉一个目光。
“我不比你强得多嘛!”
以脾气温和著称的准首领被面前知错不改的病人气得口不择言。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才不管xanxus黑下来的脸色和身后凝固的杀手们,越说越起劲:
“瞪我干嘛!你就说当年你是不是输给我了!我才想生气嘞!明明就是你自己硬要打上来,输掉了还不服气给我甩脸看!不服输是你任性的借口吗?平时就算了,现在都差点死了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啊!”
“输输输的烦死了!”
xanxus身上渐渐浮现出那些陈年冻痕——这是他暴怒的表现——他朝沢田纲吉低声怒吼:
“我就是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沢田纲吉给他气得脑阔痛,也大吼回去:
“因为我不想你死啊!你到底听不听的懂人话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白痴吗!”
xanxus没屁放了。
自彭格列准十代和瓦利安boss的那次争吵已经过了一个月。
暴君的恢复能力和他本身的实力一样强到可怕,现在已经可以进行一般的抡墙活动。沢田纲吉哼着轻快的小调,拎着鲁斯利亚做的养生餐推开病房门,豪不意外的看到列维又在偷偷给xanxus投喂牛排,然后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把牛排连餐盘一起丢出窗外。
“你们就非得每天都浪费十几个餐盘才开心吗?玛蒙都已经找我抱怨好几遍了……”
他实在是无力吐槽这种心软的母亲瞒着严厉的父亲偷偷放野儿子出去撒疯的场景了。
把保温饭盒打开,食物的香气瞬间溢满病房,沢田纲吉舀起一勺汤吹了吹,等温度适宜后才递到xanxus嘴边:
“张嘴,啊——”
暴君乖乖张开嘴巴。
两人机械地重复起我喂一勺你吃一勺的动作,火速将巨无霸size的饭桶处理干净,然后开始午睡。
沢田纲吉以前是不午睡的,只是这段时间为了照顾xanxus逐渐养成了和对方一样的作息时间,其中之一便是对意大利人来说极其重要的午睡。
酝酿睡意时,沢田纲吉会找对方天南海北地聊天。虽然最初几天xanxus还在生气从不搭理他……当然现在大部分时间里xanxus还是不搭理他。不过偶尔也会有聊起来的时候,甚至有一两次在不知不觉中聊到了夜幕降临。
要放在两个月前,沢田纲吉绝对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能和xanxus像这样和谐的待在一起聊天。男人仿佛大龄儿童般既任性又不讲道理,但却意外的学识渊博,从小到大学习一直不怎么样的沢田纲吉总感觉他好像什么都会,心里也渐渐升起一股子崇拜来。加上这快两个月的贴身相处,使得沢田纲吉不再像最初那样认为xanxus不好接近,反倒是有了一丝亲切感。
想了解更多,男人懂的事情也好,男人自身的事情也好,他全都想知道。
他本就是坦率直面内心的那类人,超直感这种血脉自带的bug让他很轻松就能感知到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是善是恶,要交付出信赖也更加容易。沢田纲吉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隔壁床上的xanxus,判断不出男人闭起眼到底是睡没睡着——他觉得应该是没睡着的——他用更像是自言自语的音量轻声开口:
“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做梦。”
男人没有睁眼。
在贫民窟的童年经历让xanxus意外有着很纤细的心思,他是感觉得到男孩对他小心翼翼的亲近的。
他想不明白青年为什么能这么天真的对曾想杀死自己的人说出“做朋友”这种话。若是换了自己,大概只会在再次见到那个垃圾的时候给他一发、或者好多发子弹。
谁知青年好像缠上了他,之前还只有吃饭和睡觉时留在病房,现在却是全天都待在这里,一个劲儿地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一抬头就能看到那有些单薄的身影。朋友之类的话是不再说了,却比先前更加烦人。脾气本就不算好的独裁者在沢田纲吉又一次开始絮叨时打断他:
“我和你做那个什么朋友。”
“所以立刻闭嘴,然后滚出去。”
18岁的大男孩,正是稚气将脱未脱、肆意张扬的最好年华。沢田纲吉瞪大眼睛盯着xanxus看了好一会儿,良久后露出计谋得逞的狡黠笑容,掏出显示着正在录音中的手机对他晃了晃:
“是xanxus自己说的哦,可不能反悔。”
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飞速逃离医疗室。
xanxus在追或不追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躺在床上比较舒适——反正到时候承不承认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事实证明这次是他天真了。
早在第二天看到列维那难看的脸色时就该发现的,等到他终于出院回到瓦利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时,事情早就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
沢田纲吉对他在意大利能接触到的所有人都放了一遍那条录音,至于那些听了一遍还不相信的,比如列维,比如亚坦,则是循环播放到他们相信为止。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彭格列,加整个瓦利安,或许还可以再加上整个加百罗涅,都知道了“xanxus和沢田纲吉成为了朋友”这件事。
xanxus踹开浴室门,拉住青年的手一把将他从浴缸里拽起来,眼里尽是被戏耍的怒火:
“你都搞了些什么把戏?”
“我要是不这么干,你肯定就出尔反尔了吧。”
沢田纲吉并不惧怕对方的怒视——时间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14岁的沢田纲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敢直面xanxus的怒火——他用还带着水珠的手轻抚过男人脸上的伤疤,两人的距离近乎亲吻。
沢田纲吉直望进男人猩红的双眼,小心翼翼也足够坚定:
“我想知道更多和你有关的事。”
守护者们要比小首领晚一年来意大利。
这一年里他们都分别跟着九代守护者在世界各个彭格列分部历练加熟悉守护者工作,等终于汇合在意大利见到自己的首领,却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会在沢田纲吉身边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阿纲和xanxus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吗?”
山本武是个想什么说什么的实诚人。他观察了一下二人之间的氛围,不像是朋友,和阿纲与骸或者云雀间的气氛也不太一样,硬要形容的话或许更像是……恋人未满?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诶!?啊……嗯,我们关系挺好的。”
沢田纲吉好像有些反应过度,支支吾吾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山本武看着苦思冥想组织语言的好友,余光发现从刚才就一直站在他身后的xanxus正一脸轻蔑地看向这边。
看样子阿纲在意大利也经历了很多啊……不及再问,山本武眼前突然冲出一个黑影将他挤开。五年时光足以让横冲直撞的少年变得成熟起来,但这和一名合格的左右手去抢回自己在首领身边的位置有什么关系呢?
“十代目,久疏问候,您的身姿还是和往常一样伟岸。您居然还亲自来接机,我狱寺隼人实在是倍感荣幸,这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狱寺君,我们不是每天都通好几个电话吗……而且昨天的电话里我就有说今天会来接你们吧?朋友来了不去迎接才很失礼哦。”
xanxus突然轻嗤了一声。
沢田纲吉正吐槽着狱寺那夸张过头的说法,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山本武敢肯定他在这笑容里品出了宠溺——转过身,做了一个直接让自然灾害们当场石化的举动——
他牵起xanxus的手,像是在对恋人撒娇的女友那样左右摇晃几下,若是观察足够仔细,还能发现他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xanxus,你别这样啦……大家都是我的朋友嘛……”
哄完开始不耐烦的暴君,沢田纲吉回头招呼众人先回彭格列总部收拾行李,等休息一晚补足精神后再去街上感受意大利的人文风情。这个提案得到了一致响应,一伙人于是坐上总部派来的汽车,浩浩荡荡往那座沉淀了百年的古堡开去。
“还在生气?只是出门接好久不见的朋友回来而已,再说你也跟来了的。”
已经19岁的准首领端着一杯热可可,朝xanxus这边举举杯子:
“要来一杯吗?”
xanxus发自内心的对这位再过半年就要成为黑手党教父的家伙居然热衷于这种甜腻腻的饮品而感到不屑。不过看小鬼那一脸惬意的模样,偶尔尝一次好像也不坏。于是他上前压住那人柔软的唇,伸出舌尖细细舔舐对方的口腔。
甜的,味道还不错。
“明天我也要去。”
“好好,知道啦——”
两人是在什么时候搞上的呢?
说搞上也不太恰当,他们其实还没开始正式交往,xanxus说小鬼就该等成年之后再想着恋爱,于是两人便决定等到半年后,在沢田纲吉的继承礼同时也是成人礼上确认关系。
说回正题,虽然没有交往,不过要说互相表明心意的话,那大抵是在今年情人节。
为什么要说大抵呢?
沢田纲吉趴在男人肚子上,偶尔伸出手指戳一戳对方的腹肌,鼓起腮帮子有些愤愤的想:
因为这个高傲的幼稚鬼死活不肯和他表白啊!
情人节时他给所有在意大利的熟人都送了巧克力,到只剩最后一份时,他瞥了眼坐在餐桌主位啃牛排的xanxus,在脑海中构思着等下回房间后要怎么把巧克力送出去。
对面的鲁斯利亚突然冲他比了个“ok”。
沢田纲吉:……?
“说起来小纲吉,上午你送给我的巧克力,那个味道真不错呢,是自己做的吗?”
“诶……是自己做的没错。”
“真好呢,也把配方推荐给我吧~”
“什么啊,那不是王子专属的巧克力吗?”
“都说了只是普通的巧克力啦,大家都有份的,是朋友专属……鲁斯姐配方我待会儿抄了给你送过去吧。”
他好像知道鲁斯利亚的打算了。
果不其然,在他回到房间后,xanxus连瘫在沙发里的姿势都没变一下,冲他勾了勾手指头。
态度有够傲慢的,沢田纲吉想。
“才没有你的份嘞!我说过这是朋友专属吧?你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承认过我们是朋友哦。”
“你到处往外播的那条录音里我不就说了。”
“那个只是为了让我别烦你吧,我要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
沢田纲吉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在隐隐期待些什么,让xanxus承认他们是朋友?不对,他其实想要更亲近一点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男人已经走到了他身前。
察觉到前方落下的阴影,沢田纲吉从繁杂的思绪中纳闷抬头:
“怎么了?xan……”
暴君终于成功让沢田纲吉闭嘴了。
用某种他曾经意想不到的方式。
虽然不再是朋友专属,但沢田纲吉的最后一份巧克力到底还是送了出去。
停下回忆,青年有些郁闷地撑起脑袋。他也知道以xanxus这种性格,想要他坦率地说出情话确实有些为难人,可该生的气还是要生,沢田纲吉决定要是自己生日那天男人还是不肯说些好听话,他就不同意这门婚事。
唔……算了,还是要同意的。
彭格列十代目的继承式举办的格外盛大。
整个里世界都在为新教父的诞生送上祝福,他们看着最前方那位面上还带着一丝稚气的青年,他正从彭格列九世手中接过那个无上权利的证明——彭格列的“罪”。
至此,黑手党的狂欢盛典正式开始。
“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新上任的黑手党教父凑近暗杀部队的首领,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那瓶血,彭格列的‘罪’,九代爷爷说那是一世的血,可我总觉得那不是。”
xanxus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管他是不是,反正只是一瓶过期的血而已。”
“可是……”
“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脸废柴相。”
沢田纲吉惊喜地望向声源处,果然看见自己许久未见的家庭教师。这位不是很靠谱的老师把二徒弟扔到意大利后就拍拍屁股跑去环球旅行,从他偶尔寄回总部的明信片来看,最强杀手的生活应该过得很是滋润。
看着自己被放养了一年半的学生和他旁边站着的男人,reborn多年混杂在黑暗中培养出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什么不对劲。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他的本意也就是试探一下,谁知道那个笨蛋学生先是愣了愣,然后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什么“反正也是要告诉大家的。”
“那个,reborn……”
魔王的眼皮开始狂跳。
“其实我们在一起了。”
“十……十代目?!!!!!!”
事实证明你第一杀手还是你第一杀手,至少他在听闻了学生的恋情后并没有像狱寺隼人这样失态大喊,还破音。
他只是不小心打烂了一张桌子而已。
现在是继承式结束后彭格列及其同盟家族一道为庆祝年轻教父的成人礼举办的内部晚宴。
谁能想到竟会是寿星本人第一个给在场所有人送上一份大礼。
众人脸色各异,最后还是沢田奈奈笑着站出来。这位母亲在儿子远赴意大利时知道了丈夫与儿子黑手党的身份,并对这一点选择了毫无理由的接受。
“除了爱着的人,我还会相信谁呢?”
大空的母亲在当时这么说到。
而现在也会是如此:
“只要你们相信彼此就足够了。”
“妈妈以前说,因为他爱着我和爸爸,所以相信我们。”
第一次接触酒精的青年不胜酒力,鞋都没脱就往床上倒。他把脸埋进枕头里,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句话。
xanxus瞥他一眼,难得纡尊降贵一次,走上前给他褪去鞋袜。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沢田纲吉转过脸来,眼里是窗外绚烂的星河。
男人用手挠挠他的脚心。
“痒……”
“我相信你。”
真是有够不擅长表达的,沢田纲吉假装没看见恋人微红的耳尖,在心里偷偷想:看样子不用自己走后门这份婚事也可以被同意了。
“嗯,我也相信你。”
他笑着闭起眼,等待一个恋人落下的亲吻。
“基里奥内罗和杰索家族合并了?”
沢田纲吉脸色凝重地重复了一遍刚刚得知的消息 。他认识尤尼,那个孩子绝不会做出这种决定……除非这并不是她的决定。
他又想起昨晚见面时正一提出的那个大胆提议,刚要强迫自己不去做这种危险的打算,脑中却浮现出了阿尔科巴雷诺们的惨痛死相。想到现在生不如死,几乎是靠着想要复仇的决心活下来的拉尔米尔齐……
把自己关在首领室凝眉深思了一下午,沢田纲吉曲起食指轻敲两下来自云部的报告书,良久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还是……只有这个方法了吗?”
“你在瞒着我干些什么?”
xanxus环住青年的腰,低下头用鼻夹反复蹭着对方的脖颈。沢田纲吉把手插进他发丝里轻轻揉了几下,看着脚边正咬着他裤腿表示自己也想要摸摸头的贝斯塔,好笑地在心里想到恋人和大型猫科动物还真是一模一样。
“嗯……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所以我不告诉你。”
男人停下动作。
“你会相信我的,对吧?”
算了,xanxus想,在沢田纲吉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一星期后,黑手党教父、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受密鲁菲奥雷首领白兰杰索邀请,独自一人前往密鲁菲奥雷谈判,不幸遇刺身亡。
刻着“X”的棺木只在彭格列总部放了一晚便被连夜送往日本并盛。落叶归根,据守护者们找到的十代首领的“遗书”上说,他死后还是更想葬在家乡。
彭格列九代目直属独立暗杀部队瓦利安没有参加那场仓促的葬礼。
或者应该说是只有瓦利安的首领没来参加。斯夸罗递给站在棺前的狱寺隼人一枝白雏,有些不忍心看他的眼睛:
“boss不准我们打着瓦利安的名号来,姑且就给我们按友人的身份算吧。”
十代首领想葬在家乡的愿望看样子是只能等到寿终正寝后才能实现了。
十年前的沢田纲吉跌跌撞撞地穿越时空,推开潘多拉的魔盒,带来了希望。
xanxus当然知道沢田纲吉没有死。
在听到沢田纲吉说他要一个人赴约白兰杰索那明目张胆的骗局时,他就知道这垃圾绝对有什么其他打算。
退一万步,沢田纲吉就是真的要去赴死,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也绝不可能会是什么“两周后记得让大哥去黑曜找库洛姆。”
他才不会去参加什么葬礼,人都没死葬什么葬。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十年前满脸天真的沢田纲吉,最近xanxus总会不经意想起他们初遇的场景。
棕发小鬼见了他连腿都在打抖,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用“难看”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的表现,称得上是极糟糕的相遇。
可少年的眼神是明亮的。
34岁的男人依旧狂妄骄傲,但当他偶尔回忆起自己过去的十年光阴,他终于愿意在心底偷偷承认,24岁的他羡慕着沢田纲吉。
羡慕他纯正的血统,和表里如一的澈净心灵。
年少时他喜欢用“我是彭格列九代目的儿子,十代候选里最出色的继承人”这个标签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自己与众不同。他强迫自己忘掉贫民窟的一切,试图用高贵的血统掩饰卑微的出身,所以当谎言破碎,知道自己体内其实并没有彭格列的血时,他才会失去理智。
到头来他还是那个贫民窟里生父不明的杂种。
摇篮事件后过了八年,怒火在这八年的沉淀里早已变质,他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极端心理,将父亲塞进杀人机器,试图用这种方式告别曾经那个不可一世又怅然若失、心底还存有一丝温暖的少年xanxus。
然后他看见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十年前,在他输的一败涂地,回到意大利站在那群长老面前等待处罚时,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需要再纠结血脉是否正统,不需要再思考出身是否高贵,不需要再做什么十代目候选。
没有枷锁能束缚住他,任性的暴君从来都是自由的。
他花了十数年时间与执拗的自己和解,终于在34岁的现在,他可以面色平静地说出:
“谁说杂种就是卑劣的?”
其实xanxus本来不想开最后那一枪的。光靠贝斯塔的能力就足够了结那种自称王子的家伙。
谁让那个垃圾叽叽喳喳张口闭口都是沢田纲吉,他对自己的大垃圾有什么意见吗?
反正本人不在,偶尔说点好话也不是不行。
“我想要的只是最强的彭格列。”
“不管内部怎么斗争,在受到外部攻击的非常时刻,彭格列总是一心同体的。”
xanxus:虽然彭格列九代直属独立暗杀部队瓦利安不认可现在的十代首领且和彭格列十代家族极度不合,但这和十代首领带领的彭格列是最强的以及瓦利安彭格列是一体的有什么关系呢?
“xanxus不和阿纲见面吗?”
听到小鬼天真的疑问,斯夸罗的眉心狠狠跳了跳:
“怎么可能见面啊!”混蛋boss想见的又不是那个沢田纲吉。
“话说……”
“阿纲在哪里啊?”
“他已经抢先一步到地面上去啦。”
从沉眠中苏醒的青年看着笔记本上字迹浮现又消失——这代表那群孩子的未来已经和现在这个不一样了——手指拂过棺木上烫金的“X”字印记,沢田纲吉轻笑着摇了摇头:
“来都来了,不和我打声招呼吗?”
身后没有回应。
有点棘手啊……
从并盛回来的第二天,暴君喊住准备出门去总部做战后报告的作战队长:
“告诉沢田纲吉,不准彭格列十代目踏入瓦利安半步。”
***
彭格列十代目真的一个月都没来瓦利安。
据某瓦利安员工的说法,他“连十代目的头发丝都没有见到”。
贝尔和弗兰已经问过斯夸罗不止一次为什么沢田纲吉还没有来,底下也不停有人来找队长办理工伤手续,本来就人手不多的小型杀人团伙现在能干活的人更少了。斯夸罗难受,但斯夸罗不说。
他的发际线已经明显比一个月前上移了半厘米。
他偷偷去总部打听过,可当知道是那个晴之阿尔科巴雷诺不放人后,他也只能更加努力地保护自己可怜的头发。
彭格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位护犊子的家庭教师没把xanxus的骨灰扬遍西西里就已经是他高素养的最好证明,拦着不让有情人见面算什么,要是教父同意,让有情人阴阳两隔也不是问题。
“嗷——”
正为自己又一根掉下的头发默哀中的斯夸罗看着脚边的橙毛小狮子,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时竟不知是悲是喜。
“xanxus在首领室吧?”
不等斯夸罗回答,贝斯塔已经从旁边冲出来叼起小狮子就跑。纳兹试图甩两下尾巴抗议这种姿势,比起嘴里他更想趴到大狮虎兽的背上,但见反抗未遂便也随他去。
“看样子是在呢,那我先过去啦。”
xanxus正坐在真皮椅里摇晃他高贵的红酒杯。
“好歹看我一眼啦,我可是好不容易从reborn的监视下逃出来的诶。”
看着面前丝毫不打算搭理他的男人,还有旁边与他形成鲜明对比一个劲儿围着纳兹的贝斯塔,沢田纲吉深觉恋人还不如大型猫科动物坦率。他决定话不多说直接干,径直走上前坐到男人腿上,拿掉他手里的酒杯,另一只手轻攥住他垂在一边的辫子往自己身边一拉,吻了上去。
门外隐约传来几声惊呼,贝斯塔晃晃尾巴渡步到门边,合上了门缝。
“说了好多次不要弄到里面的……”
沢田纲吉有些泄愤地掐了把xanxus胸腹上的伤痕。
“不好吗?”
xanxus抓住身上不安分的手,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放到唇边亲了亲:
“就当给我生个孩子。”
“我生不了啦!”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不问问我是怎么跑出来的吗?”
为防止xanxus继续和他探讨男男生子这类超出自己知识范围的内容,沢田纲吉连忙转移话题,并用眼神表示“你要是说不想知道我们就原地分手”。
“嗯。”想知道。
“其实是爸爸和妈妈旅游回来……啊!!”
沢田纲吉话说到一半,突然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眼钟表,在发现时针马上就要走到“7”后急忙抓起衬衫往身上套,一边穿一边踹踹还悠闲躺着的恋人催促他:
“快点起来,我和妈妈约好了今晚要一起吃饭的,啊啊啊怎么偏偏把这事给忘记了,都怪你啦!”
“啰哩啰嗦烦死了。”
嘴上这么说,xanxus还是乖乖起床换衣服,然后在沢田纲吉被床单绊住左脚踩右脚快要摔倒时稳稳扶住他的腰。这位早被外人誉为“彭格列的年轻狮子”的教父哪怕到现在也还是会偶尔犯一些小废柴,实在很难让人不感概一句不忘初心。
“哦对了,顺便挑瓶酒过去给妈妈吧,妈妈说上次我们带去的那瓶味道不错,是哪一个来着?”
“我去拿,你把衣服穿好,注意别扣错扣子。”
“其实我也没有很经常扣错……”
将自己收拾干净,沢田纲吉牵住拿好东西回来的xanxus的手,朝身后还在打闹的两个匣动物喊:
“贝斯塔,纳兹,我们出发咯——”
————end.
不晓得怎么结尾了就这样吧,停在这种日常里也不错。
其实本来计划写一写我瞎见解的原十年后的西蒙和彩虹之子的。但因为和本文没啥关系,再写下去真就流水账了,干脆不了了之,埋的270觉得彭格列的罪不对劲的伏笔因为改不好也没改,我的菜是原罪。就在结尾放下意思意思:
关于西蒙戒指我的个人臆想是:它的出现是必然。因为作为七三之一的玛雷戒指被封印后,七三拥有了空缺,所以必须有一个和七三一样强的系统来维持七三的秩序。
彩虹之子就是在10-打完复仇者后影响了10+、或者说是所有世界,从此再没有彩虹诅咒。
好,屁话放完了,算是把自己以前埋得坑填完辽!写完后都不知道我到底写了个啥。
感谢看到最后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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